8月的一天,师父在群里call大家:“年底我打算去趟日本,有没有人想去偶遇啊?”
当下我立刻响应:“我我我!”
这事说来也是神奇,疫情之后在我们这边有了新的“流行”活动,就是去日本。因为汇率变化最近几年用美元在日本消费变得很划算,直飞的航班也很多很便宜。我很多同事都去日本玩过,赞不绝口。我也考虑过好几次,每次都有些懒惰。这次师父提出来我觉得也是天意使然,立刻就决定计划一波圣诞出游。
想去日本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都想去佛教圣地高野山朝圣。师父之前讲过,高野山保留着唐朝时期佛法密宗的传承。这一段历史非常传奇:
当年真言宗是唐朝时在汉地传承的密教。“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心经》结尾处的这首咒语,就属于真言宗的修行法门。唐代开元年间有三位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和不空先后来华弘扬密教,史称“开元三大士”。在唐代宗时期,青龙寺惠果获得密宗传承,造诣深刻,享誉全国。
在同时期的日本,有一位天资聪颖的僧人空海,一心求法。为了获得最高传承,他远渡重洋来到了中国,跟随惠果大师学习。在短短几个月间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智慧掌握了全部密法的传承。据说惠果一见空海,开门见山便说: “我早知你要来,我已等你很久了。今日相见,大好、大好!” 在空海学成之后惠果便把密法传承和经典器物都交给空号,告诉空海“密法此土缘尽”,催促他尽快回到日本弘法。没过多久,惠果大师圆寂,空海回到日本开创了日本的真言宗。
空海回到日本不久,中国历史上就发生了“会昌法难”(845),唐武宗等给予了佛教毁灭性的打击,青龙寺也毁在了这次法难中。当初传入中国的密宗传承从此断绝。但由空海大师带去日本发扬光大的真言宗,经历一千多年的岁月传承至今。中国人现在要想再次获得唐密的传承就需要去高野山学习了。
第一次得知空海的名字,还是看电影《妖猫传》。里面灵动活泼,但又充满慈悲的小沙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就去搜了大师的生平。在看到这一段历史,我内心充满震撼。也是从那一刻起,去高野山就成为了我的一个愿望。开始修行后,了解到我们修行的法门也跟唐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之后去日本高野山朝圣的想法更是与日俱增。但考虑到娃还小,去日本还有时差兼高野山路途遥远,一直没法下定决心。师父要去日本也是打算去高野山为我们祈福。托他的福,我有了一个圆梦的契机。
我的行动力一直很强,说去之后立刻就定了行程机票酒店。签证也是一个礼拜搞定。真的到了要去高野山的这一天,内心极激动又紧张。作为一个p人,我做了很详尽的调研,但反而因此产生了焦虑的情绪。因为担心错过早班车,压力大还发了顿火。最后还是我老公安慰我,要放松一些,我们行程也比较轻松,何必太追求完美。他说出这一番话我也是既惊讶又羞愧,反思自己确实是急躁了。最后真的坐上车,发现其实日本线路设计的非常合理便捷,之前的紧张也都是不必要的。在极乐桥坐上专门开往高野山的电车后,我的内心开始越来越喜悦。看着车窗外田园的风景我思绪飘散:有种仿佛回家了的感动。或许我的前世曾经做过高野山脚下的农民?不知道是不是也曾经修行过。我儿子老公也很开心,一个坐了火车万分激动,另一个陶醉于路上的美景,不停拍摄。看着这一幕我的内心很安稳,之前的很多焦虑和不安都消失了,越来越平静,喜悦。
终于到了高野山脚下,坐上了登山缆车。因为海拔缘故,高野山已经下雪了。随着缆车向上,树上路上的雪越来越厚。我们仿佛穿越到了一个秘境。缆车旁边是一条可以走路上山的小路,百年前没有电车的时候僧人们就是这样往来的吗?即使借助现代交通我们也花了两小时多才从大阪到高野山,很难想象一千多年前的空海大师是如何克服万难在这边建立寺庙的。
到达高野山的第一站,我们就去了奥之院。这是空海大师圆寂的地方,也有传说说他只是入定。据说有人曾经在空海大师圆寂200年后在高野山遇到一个僧人,自称是空海。所以千年以来一直有僧人给空海大师送饭。我们缓缓参观了空海大师入定的禅院,整个氛围说不出的庄重,幽寂。游人不多,但大家都在参拜佛菩萨,在一只桥上缓缓行走。周围环罩着树木,覆盖着皑皑白雪,随着太阳升起偶尔会有雪从松针上簌簌落下,在这里时光仿佛都变缓了。哪怕是不信佛的人来到这里也能感受到别样的宁静吧。看完送饭仪式后,我们就出发了,穿过奥之院的小径前往金刚峰寺。一路上看到了各种年代的墓碑,也有很多佛菩萨的塑像,我在心中默默持咒回向众生。拉扯着娃一路前行。因为雪化了,路面都湿了。我们没有带伞也没有穿防水的衣服,多少有些狼狈,但内心还是很满足。参观完金刚峰寺,一家人又冷又饿,娃也开始到了极限开始嚎叫。我们找到了一家素斋的店点了这边有名的胡麻豆腐精进料理,感受了一波僧人的饮食。店主是一位热心的老奶奶,不仅同意了我们借用她的电热器烤娃湿了的鞋袜,还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亲自拿着他的袜子换方向角度帮忙烘干。让我们非常感动,也很不好意思。
下午的参观就是此行我最期待的一个景点之一了:檀上伽蓝。在调研的时候光看图片就让我有了很殊圣的感受,难以言说。亲眼看到根本大塔的时候,我有种强烈的想流泪的冲动。太美太震撼了。照片拍不出它的宏伟神圣,即使天是阴沉的,红色的塔身仍然仿佛在发光。而且就在我拜塔的时候,太阳短暂的从云层中闪现,给塔身镀上了金光,那一刻的感动难以言说。
得知可以进去参观,我毫不犹豫的给全家买了票。这个时候早上的雪开始融化,我们的衣服鞋都有些湿答答的,不再保暖,娃也有点闹觉了。我老公就提议那就快速看一圈就出来返程。我的内心有些不舍,但也明白出行要随顺家人,他愿意陪我来这一趟朝圣之旅,内心已经充满感恩不能再强求。我们就在根本大塔里绕行了一圈,匆匆看了几眼,但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我们发现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这下全家人就也只能慢下来,在佛塔里慢慢的绕圈,我也终于有机会仔细的看每一位供奉的佛菩萨画像。他们相貌庄严喜乐威武,每个人手都结着不同的手印。现在打字时内心还是充满了感动,有些想哭的冲动。详细的又转了一圈多,再看,雨居然停了。有时候天意就是如此,充满巧合,可能又没有一丝是巧合。
之后在参观金堂的时候一样的故事再度上演,而在我们仔细看完每一位佛菩萨塑像画像包括弘法大师自己的画像后,我意识到了是分别的时候。也是在金堂里,我鼓励我老公供奉一根蜡烛给药师琉璃光如来。可能是高野山的磁场太清净舒服,他一个唯物主义者也真心供奉了根蜡烛,结下了一点佛缘。我们还给全家都请了生肖御守。刚好一位端正相好而且英文流利的大和尚在当班。一切都非常顺利。最后参观完买完一切,我们坐上了回程的巴士。因为早起赶车,我还没来得及修持。在回去的列车上娃断电了,我也开始默默修持持咒,即使外界嘈杂,但内心分外的安静轻松,脑海里的观想清晰稳定。快到站了时间也刚好。每一步都顺利圆满。
回去后我也认真给师父打下攻略,同时分享要带防水的衣服和鞋子,内心也期待着他的到来。即使因为行程关系我们擦肩而过了,但能跟他同在日本也很开心。过了两天,师父的航班也降落在了东京。彼时我刚刚参观完清水寺,在群里发了一系列美图,感叹道:“今天的清水寺,看到了大黑天热泪盈眶,感觉非常好。”
师父:我去吃个鳗鱼饭,回来泡个澡。打个坐,看点书,啧。
我:哈哈,大佬也在日本啦?
师父:嗯呢。你玩到哪啦?日本酒店真是又干净又清香,简直是一尘不染。
我:我在京都了。明天去金阁寺。今天在清水寺还有很神奇的事,发现我儿子居然自己会跪拜。之前只教过他鞠躬拜拜,结果今天在供奉观音的殿里他居然还主动跪下双手贴地跪拜,还挺标准。
师姐们也纷纷啧啧称奇,纷纷赞叹有前途的娃。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师父就现身聊了在日本第一晚灵异体验。
师父:一晚上的东西,四面八方,一层层过来,我太疯了。持咒不断。好不容易觉得可以再睡了,又来一波东西。我还在想还不怎么恶,那一团团气流比较柔和,结果又准备睡,来了一群特别狠的,磁场很刺骨。我这一晚上要死要活了,早上好不容易想再睡会,乌鸦开始哇哇哇的叫了。
锦葵:老大日本之旅有点刺激呀!网上好像是说日本容易遇到灵异事件。
师父:这片国土太难了。我半夜几次折腾时,持咒在空间画了一个九宫格。想闭眼又睡,还没几分钟,来的一群群更猛烈。但它们不是来害我,估计就是要我持咒给它们多一点功德好处。
我:太惨了。我这几天持咒也有类似的感受。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仿佛很多众生在吸收,在渴求。希望师父到了高野山好些。
师父:咱俩东邪西毒。
师父:真的好惨。今晚用香和酒,做法器。做点事,给它们一场甘露,让我睡个好觉,不然我脾气可大了。哈哈。
大家围观的不亦乐乎。师父继续分享着。
师父:日本这个社会情欲重,但又都是露水情缘。还是中国好,中国文化传统真的拯救了国人的灵性。
师父:刚刚修持,有一群东西好可怜。我教它们打坐,它们可聪明了。有些没有手,我就和它们交流:你们用意识观想,投胎成人后再全面好好修学。它们学的特别快,比人还聪明。
翡翠:我们这一世能有人身,还能修行,太幸运了。
师父:我在泰国就感觉没这里乱。我去过那么多地方,没这么邪门的。
白术:是不是他们一眼就能辨别厉害人物,然后开始纠缠着你了。
师父:鬼才知道呢,这个世界太复杂。肉眼看见的并非真的,假的也未必不是真的。
师父:我比较好欺负吧。那很多修行人也在日本,不知道他们啥感觉。也许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哈哈。
白术:哪天我也修行像老大这种境界就好了。
乌梅:日本看起来干净清爽好吃的多,也便宜。怎么会有这么多痛苦的东西?
师父:这个问题有深度,提的好。人道的人都具有人的各种属性,但是其他道众生就会进入其他道的属性了。所以佛才一直说人身难得,这是其一。就比如有些歌手特别棒,是他上一世在地狱做了很多年,累积到了,轮到做人时就会有赏金。但是他没有再继续累积人间的功德,死后又要堕入地狱。
乌梅:情欲重是很大的罪吗?
师父:不是说罪,而是它是我们生死根本。我们痛苦就是有生死,才有烦恼,才有痛苦多于快乐,交媾而受生,这是生死轮回的根本。佛法不谈对立的观点,不谈对错是非丑美,只谈真实客观存在的天地之规律,说的是真理。所以只能说情欲重的人,想离苦得乐的话会困难点。
我:日本这个社会很有序,但感觉长期生活太压抑了,小孩都不哭不闹的。
师父:所以他们通过情欲去放纵,他们拜的是八岐大蛇,就是代表情欲。
我:居然如此,很多神社的神都看不见,样子很神秘。不过,人身难得啊,真的要珍惜。刚刚听老大说有些灵性找来想修行,但没有手。心里有点难受。刚刚修持也在想回向众生,希望越来越多的灵性觉醒。已经身而为人的多发菩提心。
师父:情欲重,情感少。圣经说人是亚当和夏娃受了蛇的煽动,他们才吃了禁果。蛇的贪欲很强的。所以日本色情是文化之一。
第二晚师父做完事给这些无形众生,果然一夜安静安稳,早上点燃自己的香,很柔和散发。师父发了酒店里焚香的视频,大家看到香烟升起,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这时我也结束了京都行,按照计划买了新干线返程东京。没想到刚出票就看到师父分享自己也准备坐高铁去大阪。我们刚刚好同一个线路反方向,两人乘坐的列车会在某一个时间地点擦肩而过。
来日本前我就隐隐感觉会跟师父“偶遇”,即使在明知道我们行程没有重合的时候仍然有这个感觉。这一刻完全没有约定但踏上相遇的列车,这可能就是缘。不知道哪一个时间点我们的偶遇就这样完成了。可能是在我娃在车厢里上蹿下跳我抓他的瞬间,也可能是在我望向车外平静的某一刻。
我们路过了富士山,师父也到了大阪。
后续几天师父到了高野山。开始为我们做功德。他随意的预订,拿到的都是最方便合适的房型。登记报名这些,一共花了50几万日元。师父经常在外面以我们大家的名义去布施,他老人家走到哪都不忘帮我们种福田,但这次高野山的祈福确实是在我们的期待之外。2025年新年元旦,高野山最高的奥之院连续五天祈福火供,1号到5号。真是个有意义的跨年。
师父发了祈福登记的视频,接下来的日子,就实时跟我们直播在高野山为大家做的祈福法事。山上的护摩火供,法力很威旺。我们看到其中一个视/频一闪而过的一帧,得按暂停键才看得清:黄色的祈福登记纸上写着师父漂亮的字迹:中国上海浮度文化每位成员吉祥如意,全家安康。